侯庆华春晓山庄二三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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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侯庆华

从公司写到山庄,从种植写到养殖,却浑然天成;“二三事”表面看来,似乎各不相干,但在作者的笔下却能成为一完美整体。足见其功力了得!

本期“记忆”发表侯庆华的新篇佳作《春晓山庄二三事》,请您欣赏!

(一)第一印象中的“春晓”

我的老板陈总(大家都习惯这样叫,可我还是觉得叫海波自然),四十多岁,中等个;还是那胖胖的娃娃脸,还是那一脸招牌似的微笑。几年不见,虽然身体有些发福,但睿智的眼光里却多了几分成熟,谈吐间也不乏远见与执着。过去我在砖厂打工时,陈总因与砖厂老板的亲属关系,我们经常相遇见面。时隔几年后,这是今天再次见面时,给我的第一印象。

其实我上班的这个地方,并不叫春晓山庄,只是我依俗取意习惯称为山庄而已。应该叫“春晓农业开发有限公司”。

因为首次应约相见,不识庐山真面目,心中忐忑而好奇。

从大罗镇出发,顺腰道北行。过白炮屯东拐,一条新修的水泥路,像一条长长的灰色地毯伸向前方。路两旁是一排排碗口粗的笔直的杨树。一出张有屯西头,放眼一望,一片片起伏的耕地,犬牙交错,簇拥着西山大大小小的树林,粗细高低不一的茂密的杨树、樟子松、落叶松,挤满了沟沟壑壑。虽说是三月下旬的早春时节,但艳阳下的丛林映着苍翠、泛着淡青,隐隐孕育着无限的生机。

无疑,倘若夏日来这里,这起伏无垠的庄稼禾苗,这茂密茁壮的山间林地,绝对是绿色的海洋,天然氧吧,避暑消闲的好地方。

半隐在茂林树丛中,一栋漂亮的中欧混搭式平房首先映入我的眼帘。一大排整齐茂密的榛子林,已有四五年树龄了,足有一扬手高,听说去年已挂果了。榛子地南头和院子西侧,各有一座带有民族气息的休息观光凉亭。坐在凉亭中俯首西望,一远一近、一大一小,横坝相隔的两座水塘,春水涟漪,几只野鸭在水中嬉戏觅食。

紧临铺垫着砂石的南北大道西侧,矗立着一栋大气的铁艺大门。右侧,赫然挂着“庆安春晓农业开发有限公司”的牌子。(六月中旬,又锦上添花,在坝头投资六七万元,增建了基础设施。)

提起公司的发展和远景规划,便打开了陈总的话匣子。但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,还是那段振奋人心的话:“我要让心中的‘春晓’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!我计划用五年时间,打造一个以种植农作物、经济作物及畜牧、家禽养殖业为主的经营体系。稳中求进,搞好盘活粮食收购及加工贸易。着重大力发展红松、榛子等坚果经济林种植面积的同时,带动林下种养、水产养殖的良性循环模式。还我一个崭新明媚的‘春晓’。”

春晓农业开发有限公司始建于年,占地面积有三十多公顷,位于东阳村张有屯西山。平时季节性收购粮食及贸易加工。有水面养殖二十多亩(主要水产品为哈什蚂、草鱼、鲢鱼、鲤鱼等)。坚果种植(美国大榛子、红松等)十五公顷,还有云杉、速生杨十五六公顷,现已初具规模。

说起以后公司的规划,陈总更是眉飞色舞。“我计划二〇二二年经济林百分之百全覆盖,同时加大林下养殖投资,多养点咱农家的鸡鸭鹅。这树上树下、水下水面,都统统规划利用起来……”他掰着手指头一笔一笔地细算着。

谈到春晓以后的发展,他笑了:“‘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’,企业亦是如此。不想做大做强,就不是一个好企业!‘春晓’要干,就一定要干出个样来。虽然我眼下规模不大,效益初现,但我也要为家乡的农业现代化添砖加瓦,贡献一份绵薄之力,做一块敲门砖、垫脚石。”

初见‘春晓’,似曾相识。大概是我以往曾经在梦中相遇?远离尘嚣,拥抱自然,恬静而淡泊,忙碌且快乐。这不就是令我心驰神往的地方吗!

窗外丛林的树梢上,两只报春的子规鸟儿在欢快地对唱着:“春天来了,播种——插禾;春天来了,播种——插禾……”

(二)山庄种上“有机”菜

时下,当绿色有机蔬菜风靡全国时,我想能有几家自我标榜的绿色蔬菜,不施化学肥料?不是自夸,我今年种的小园子,就独树一帜,别出心裁。

春寒料峭。乍来山庄,不免到周围巡视查看一圈。让我惋惜的是,两个鱼塘边水面上,有零星漂浮着的死鱼,估计周边也得有三四十尾之多,大都是二斤左右的鲢鱼和鲤鱼。听他们说是,去年初冬疏于管理,大鱼未捕净清塘;冬天冰层厚,水深不足,鱼群密度过大,因缺氧而憋死的。据说开春鱼塘刚开化时,死鱼未臭,附近有人还捡得一尾十四斤的大花鲢呢。

天气渐暖,漂浮的死鱼已腐败,如不马上清理,恐将水质恶化,苟存的鱼儿也将生病死亡。前前后后两个鱼塘,我捞了两丝袋子腐败变质的死鱼,共三十多尾。咋处理?挖坑掩埋?我忽然想,如果用作蔬菜底肥,岂不是一举三得:处理了垃圾、节省了肥料、获得了绿色有机蔬菜。对,就这么干!

顾不得腥臭,一鱼两刀三块,一块块埋在南瓜、角瓜埯子下;又把鱼块铺在原垄沟里,再备上土,成垄以后好栽西红柿、黄瓜苗。我戏谑地对人们说:“咱家的倭瓜、角瓜、柿子、黄瓜,上档次,从小就吃‘大鱼大肉’长大的。”

死鱼捞出后,要对池塘进行消毒杀菌,况且已经发现有患溃疡病的鱼儿。买来了杀菌消毒药剂连撒了四天,终于控制住了鱼病的发展。

山庄北栅栏外有亩八分的土豆地,往年种土豆都是二铵、尿素之类的化学肥料。今年我想也改改招子。

往年,玉米生产合作社处理玉米的筛漏子、玉米糠,过去发烧霉变后,大都推到壕沟里去。今年我让车早早拉到地头,做起了堆肥。

约种半亩多地的马铃薯,用翻斗车拉来两车发霉腐熟的碎玉米糠皮作底肥,厚厚地铺了一层。现在土豆生长旺盛,早已结薯,快有鸡蛋大小了;秧子墨绿,长得比往年强过一头。

底肥有了,这追肥用啥呢?这不又来了。

县城一豆腐厂的老板和我们陈总是朋友,一次聚会闲聊:“喂,我说,我那冷库里有点变质的干豆腐你要不要?看看能不能喂鱼。”

满满一小货车,花了一百元的运费。哇,可惜大都变质长斑有味了。大家都说这个千万不能给鱼吃,这鱼病刚刚好点,这东西一喂准得把鱼喂死。

咋整?我说:“既然都送来了,那就留下吧。好肥料啦,比上熟黄豆还精华!”

一个月过去了,这臭干豆腐也腐熟得差不多了。栽上的菜苗已缓苗,刚要发棵,接近旺长期。一棵倭瓜半铁锨,一棵黏玉米半铲子。连西红柿、黄瓜,也赶上了这波“豆腐宴”。

啥,不信?你来看看,老板没买化肥,可我这小菜园一片墨绿色,黑真真的。赶明个果子熟了,来吧,你品尝品尝就知道啥叫绿色食品喽!

朋友,我在山庄等你哦,我请客!

(三)风雨情深

就在刚才,一场大雨不期而至,弄得我措手不及,浇得我浑身湿透,但我心从未言悔。因为,让我又一次见证了“为母则刚”、“风雨情深”这两句格言的诠释。

手机没下载天气软件,只听别人说今天有小雨,所以未曾在意。早上把山庄的小鸡放出鸡舍,把小鹅小鸭们也照常赶到榛柴地里的草丛中觅食,然后我着手做早饭。其间小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。我想小鸭小鹅是水禽,这点小雨恐无大碍;小鸡们有老抱子(老母鸡)领着,自然会找个背风遮雨的地方,所以也并未放在心上。

吃过早饭,探头一望,东南、西南方向,黑云翻滚,一片白茫茫的雨幕。风骤树摇,雨点渐急,敲击着铁皮屋顶,噼啪作响,一会功夫,雨已达中雨程度。

不好!我终于沉不住气了,撑起小花布雨伞,穿上胶靴,顶雨在榛柴地里寻觅起来。风雨中穿梭在榛柴棵子间,寻觅了一圈又一圈,始终未见小鸡和老母鸡。我着急了,雨下得这么大,鸡儿这么小,会淋死的!我半弓着身子做最后一次寻觅。忽然看见一墩榛柴棵子下,站立着那只灰白羽毛的老母鸡。榛柴棵子不多,叶子稀疏,完全遮挡不住这急骤的风雨。它的羽毛早已湿漉漉的,它努力地伸着翅膀,二十二只小鸡全在它的羽翼下包裹着。小鸡们已近二十多日龄了,足有拳头那么大,二十二只好大一堆。母亲的翅膀已勉强遮盖,它那淋湿的两只翅膀几乎伸成一字型,才刚刚护住自己的孩子。任由风雨敲打自己的身躯,一动不动。

我走向前试图驱赶它上鸡舍,它也不动;用脚触碰它的身子,它只歪了歪,依然不动。我不由地感动了:在风雨的摧残和人的驱动下,它依然呵护着儿女们,站在那不离不弃,任凭风吹雨打。

好在离鸡舍不远,仅二三十米的距离,我强行把它抱起,又丢开,一声吆喝:“上窝、上窝……”它似乎明白了我的意图,带领着小鸡们冒着风雨向鸡舍跑去。

鸡舍的门敞开着,母鸡带着一群湿漉漉的小鸡们,逃进了屋里。

门外风雨还是那样急骤,室内显得那般温暖。忽然,更令人感叹的一幕发生了,已经刚刚进屋的母鸡,忽然抬起头像是倾听着什么。风雨中我也听到了外面有小鸡微弱的鸣叫,“叽叽、叽叽……”原来有两只弱小的鸡仔落在后面,跑着跑着,索性眯在榛柴棵下不动了。

老母鸡倾听片刻,突然不顾一切地飞奔门外,又钻进风雨中,终于领回了那两只落单的鸡仔。

我估计小鸡们早已饿了,撒了一把大米在地上,湿漉漉羽毛的鸡仔们,大概吃惯了颗粒,第一次看到大米,一个个伸着头,用诧异的眼光看着。那只老母鸡也可能早就饿了,但它叨起米来又放下,放下又叨起,还发出咯咯、咯咯的叫声。我知道这是示范给孩子们:“这东西好吃,吃吧、吃吧……”

圈上小鸡,回头去寻找小鹅小鸭。令人惊奇的是,它们像有组织地一样排着队,已蹒跚在归去的砖石小径上。它们紧紧相依,风雨中缩着脖仰着头,顺着来时的路线,慢慢向禽舍踱步。队形整齐,不紧不慢,谁也不抢前快走!三十只,一只不少,一只也未掉队!

雨慢慢变小了,停息了。但我的思绪却无法停下来。这些动物们虽小,虽然卑微,没有道德理念的束缚,没有人类的文明智慧,但它们身上却有着原始的本能和伟大的母爱,有着无私的团队精神和勇气。这不是作为最高等动物——我们人类所应当提倡和学习的吗!

作于二〇二一年六月十八号

作者简介

侯庆华,男,汉族,中共党员。一九五二年十月出生在皖北砀山的一个革命干部家庭。父母均是建国前参加革命的干部。九岁随叔父移民庆安大罗镇林家围子屯。

小学毕业于东风中心小学,一九六五年考入丰乐中学就读。中学毕业后辍学务农。

一九七六年在本村富裕小学任民办教师,一九七九年离职在村基层工作,曾任科技副主任、会计、村文书。历时二十余年。之后因合乡并村而离岗退休,又在乡企砖厂工作十八年。兢兢业业服务乡里、勤勤恳恳为党工作。

热爱生活,勤勉谈泊,沉醉自然,喜欢文学、诗歌。

庆安人民文化宫旧照(摄影薛存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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